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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孩子”与“坏孩子”的交锋

2000-11-2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翁昌寿 我有话说

今年,触动青少年读物市场的,有韩寒的畅销,也有郁秀的畅销。这两位作者,一个功课高挂红灯,不把任何权威和秩序放在眼里,休学写作,对复旦的橄榄枝不屑一顾,整一个“坏孩子”的形象。与他恰恰相反,郁秀则是一个典型的“好孩子”。从她的《花季雨季》到新作《太阳鸟》,都充满了阳光和亮点。郁秀本人也说,要写健康清新的青春。她的小说被评论家称为“新青春派”。

有一段,韩寒仿佛成为中学生的代言人,成为教育制度的最具冲击力的批评者,作品自然一路顺风,据说一印多少万册,一下子就发完了。韩寒的畅销与年初的一批充满颓废的作品暗合,仿佛一种深挖社会的暗淡面的作品成为打开市场的金钥匙。但郁秀的出现和《太阳鸟》的上市,使“好孩子”同样在畅销书的行列里占据了自己的位置。在南京书市上,“好孩子”与“坏孩子”顽强对垒,各自的追星族都不少。而相对于“坏孩子”的强势而言,郁秀面前的“好孩子”队伍显得更具实力。《文汇报》记者报道说:“坏孩子”韩寒几个月来凭《三重门》、《零下一度》独领风骚的局面被“好孩子”郁秀携带《太阳鸟》的出现所冲破。

如果笼统地说韩寒畅销,还不是事实的真相,回顾韩寒作品的走红过程,直到目前来说,对他个人的关注远远大于对他作品的关注。从韩寒的市场推广来看,出版者显然也是这么认为韩寒与他的作品之间的关系的:韩寒最初引起关注是由羊城某晚报发表的他休学写作的消息;大约一个月后,他的《零下一度》就出版。正因为此,曾经很长一段时间,媒体上把韩寒当作了教育话题而不是文学新人来讨论。至于后来,韩寒整个成了王朔的少儿版,今天指责这个,明儿挑剔那个。只不过王朔是“我是流氓我怕谁”,韩寒稍逊一筹,类似“我是痞子我怕谁”。但读过他作品后却感到他明显的眼高手低,更不用说什么语言如何有钱锺书先生的老辣和睿智了。上海世纪出版集团社长陈昕就表示,韩寒只是反映了在现行教育体制下感到压抑的一部分中学生的心声,但当他在对一些成人世界的人物事件发表议论时,就暴露出肤浅和阅历有限的特征。

对于“好孩子”的作品,一开始并不被看好,李书磊就认为好孩子生活一帆风顺,有可能会造成对苦难与阴暗的一面的察而不觉。所以写出来的作品固然清新、健康,但缺乏人性更丰厚、复杂的一面,所以还有些不够。还有人把“好孩子”作品与教化、宣传混为一谈。但更多的评论家却被郁秀小说洋溢的青春气息所吸引和迷倒。在各地的签名售书和南京书市上,青春少女成为郁秀读者的绝对主力,她们和郁秀一样,对生活充满希望和期待。对于她们来说,看书不仅是发泄或者娱乐消闲,而是阅读生活。有作品能够不同于说教却能够让花季少年懂得生活的积极向上吗?“好孩子”的作品就可以。“好孩子”的作品可能缺少悬念和反叛,但依然是现实一种,特别对现在的很多孩子来说,生活本来就是平常的、按部就班的。就像郁秀在《太阳鸟》里所写的一样,出国留学对新新一代来说,如同上完一年级该上二年级一样简单。

郁秀《太阳鸟》的受欢迎证实了好孩子的市场号召力,而随之而起的是一大批好孩子作品,像黄思路《十六岁留学美国》以及唐?的《高一岁月》。当然,简单平常的生活也许并不平淡,把生活中的阳光写得更加灿烂,把青春的健康一面写得更加诱人,这对于故事情节缺少悬念的好孩子作品来说,也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。两位两极分化的作者,同样赢得了自己的读者,这表明,在这个的年龄层,作者和读者都区分为两个明显的行列。“坏孩子”和“好孩子”都有自己的市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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